“我以为开口的时间地点很重要，后来才发现，其实唯一重要的只有你，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瑞士，但我已经等不及了，我们可以在瑞士结婚，此刻，我只想知道……”
“沈沐婉，你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过往的画面，一帧一帧回放在她的眼前。
现在，他们如约一同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。
顾祈安走向婚姻，而她，走向死亡。
沈沐婉看着顾祈安，他还是那张脸，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泪水疯狂在心里流淌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。
她笑着说：“恭喜，祝你们幸福。”
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，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。
从医院出来，沈沐婉去医疗机构送资料。
工作人员接过资料：“沈行安乐死时，需要亲属在场……”
他说着看向沈沐婉无人的身后，目光顿了顿。
沈沐婉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
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还有3天时间，你……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。”
离开机构后，沈沐婉接到了顾祈安打来的电话。
她愣了几秒，才接起来。
电话那边没有说话，只有轻浅的呼吸声，可沈沐婉还是红了眼眶。
她暗骂自己没用，深吸一口气，才颤声喊道：“顾祈安……”
下一刻，那边传来乔冉的声音：“不是他，是我啦。”
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，沈沐婉猛地惊醒：“抱歉，有事吗？”
“明天我和顾祈安去挑婚纱，他眼光不好，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，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，可以吗？”
电话中乔冉声音甜蜜。
沈沐婉攥紧手机，下意识想拒绝：“我……”
可话没说完，就被顾祈安淡漠的声音打断：“明天上午十点，位置短信给你。”
他说完，不给沈沐婉任何拒绝的机会，挂了电话。
不过片刻，沈沐婉就收到了顾祈安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。
还有一句话：“劳务费，我不想让乔冉不开心，拜托了。”
沈沐婉看着这句话，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才回复：“好。”
第二天，沈沐婉如约到婚纱店。
她坐在沙发上，看着乔冉拿着婚纱的图册，笑着问顾祈安好不好看。
顾祈安温柔地看着她，每一件都说好。
沈沐婉怔怔地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。
顾祈安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，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。
那时，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，她陷在那双眼睛里，就真的以为，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从未想过，一年后的此刻，她会成为窥探顾祈安幸福的前女友。
一阵阵的疼意直往沈沐婉心口窜，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，乔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。
“他眼光太差了，这套明明很好看啊，他就非说不行，死都不要这一套，你来看看行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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